反滲透還是反交流?賴政府新政策引發寒蟬效應
圖:翻攝賴清德臉書
賴清德總統大動作祭出十七項反大陸對台統戰、滲透的因應策略,其中恢復軍審,加強人民兩岸往返的監控等,令人有「今夕是何夕」之感。同時間,移民署對依親陸配開鋤,陸委會擴大清查公教人員持大陸相關身分證件並要求具結。令人 憂心,21世紀的台灣是否盤踞著麥卡錫主義的幽魂。
麥卡錫主義是美國歷史上黑暗的一頁。1950年代,美國共和黨參議員麥卡錫宣稱美國政府遭共產黨滲透,操弄輿論、指控他人為共產黨員,掀起全國性的反共浪潮。不少人被指為共產黨員或同情共產主義者,被迫接受調查和審問。受害者遍及政治人物、學者專家甚至藝人及一般民眾。
儘管沒有足夠證據,嫌疑人依然被定罪,許多人因此失去工作,事業遭到打擊,甚至被監禁。雖然絕大多數被定罪者事後都得到了平反,但當時在麥卡錫主義影響下,美國社會籠罩著「忠誠審查」的窒息氛圍。而那早已被美國埋葬在20世紀的灰燼中。
後來麥卡錫主義被用來廣義形容,在證據並不充分的情況下,公開指責對手政治不忠或企圖顛覆,或者是以不公平的調查、誇大的譴責來打壓反對者。衡諸台灣政壇,民進黨屢屢以抹紅打擊政治對手。如今連一般民眾之間,也瀰漫著動輒得咎的氛圍。如果對麥卡錫主義略有了解者,難免有那麼一點令人心驚的既視感。
兩岸早年對峙不相往來。解嚴後,政府以人道考量,開放民眾赴大陸探親,打破了台海近半世紀的隔絕,也開啟兩岸民間交流新頁。不久,大陸經濟改革開放,在政經分離的情況下,台商前仆後繼,赴陸發展。馬英九時代在九二共識之下,兩岸關係相對穩定,經濟上也互蒙其利。甚至到了蔡英文主政時期,民進黨通過反滲透法,但蔡英文強調「反滲透法是反滲透,不是反交流」。
賴政府上台後,兩岸關係劍拔弩張,台美關也混沌未明。對外束手無策,卻加大力度對內肅清與管控;兩岸交流全面畫上紅線,無論學術、教育、文化等都將嚴審。對藝人在中國發展進行輔導、管理,甚至處罰,還說這樣藝人才有拒絕的空間,表示,懲罰的規定並不一定是懲罰,而是支持。看來,無論前往大陸發展,或者大陸人士在台,恐怕都得小心翼翼。即便不是共產黨員,也不可有親共把炳落入政府手中。
其實兩岸關係無論冷熱,政治對峙數十年來,台灣人早就遍布長江南北,到底有多少人被統戰了?遑論區區在台陸配的言論又影響得了誰?賴政府此時大張旗鼓反統戰、反滲透,更像是反交流。也令人擔心,是否以反滲透之名剷除異己?當年美國的麥卡錫主義,很快地遭到唾棄。以羅織罪名恐固權力,絕非自由民主者所為。